“将这壶茶水送给与我同行的公子,就说我感谢他的谢礼!”说着,拿出一角银子递过去。
“我能借用贵店的厨房一用吗?”
小二得了银子,满心欢喜,端着茶壶,引着陆贞贞去了后厨。
她不太擅长厨艺,拿手的点心倒是会几个,也是从宫中呆了多年的掌事姑姑那学来的。
她借用客栈的厨房做了一匣子福寿糕,在活油面时,加了一滴稀释过后的灵泉,这东西她有大用处。
找了纸匣子装好,看了一眼楼上,偷偷从客栈后门雇了一辆马车离开。
司徒琰正在听回来的墨羽汇报流民的事,这些人都是来自并州,并州去年在秋收之时,连下了七日大雨,才收上来的稻谷还没晾晒就全部毁了。
朝廷有发赈灾粮,也有减免并州的税收,可是还有大量灾民无法过日,涌到外地乞讨。
“刚刚接到消息,是并州太守侵吞赈灾银两,用粮仓陈米加杂碎石麦麸来针剂灾民,到了初春,又没有下发春种种粮,百姓活不下去了,这才外出逃荒。”
司徒琰惊愕起身,拿起桌上的字条反复又看了两遍,他虽为锦王世子,也是江湖狱督门,人称百面郎君百晓生。
所以,他并没有骗陆贞贞,只是身份众多而已。
“如此大的事情,门中为何查问才报?”
墨雨从怀中又取出一封信,“这是属下一个时辰前得到的密函,张盛侵吞赈灾银知所以被隐瞒的如此彻底,是因为去年冬他才将自己的一个庶女嫁进京都。”
司徒琰已经快速浏览完信上所说,将信纸重重拍打在书案上,“好一个狡猾多端的并州太守,一个区区六品官,明里与张中一同投靠秦阁老,暗地里又将女儿嫁给陆相。这两在朝中水火不容,他却两头拉拢,难怪能将赈灾银贪墨一事瞒得天衣无缝。”
墨羽迟疑一下,又道:“张盛所嫁庶女在家中并不显眼,也无人关注此事,但门中查出,此女嫁进相府,陪嫁嫁妆竟足足有五万两白银。”
“五万?”
司徒琰冷冷一笑,“他这是打着嫁女的幌子,暗中贿赂。张盛与张中是同族亲兄弟,张中的女儿早五年前就为康王生下一子,谁不知张家兄弟是康王人。陆相同意娶张家女,看来是想做墙头草,在康王与父王之间摇摆不定了。”
他在房中踱步,原来陆贞贞的话并没有骗他,看来陆震生这只老狐狸,是觉得康王更有胜算,所以想取消两家亲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