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近三个月过去了,可我至今清晰的记得那张纯洁无暇的笑脸,那笑容就像早春一缕明媚的霞光,深深投映在我的心底。
话还得从马年春节说起。马年春节我和妻子应邀去贵阳亲属家过年。亲属家位于贵阳市的花溪区,那是一个美若仙境的地方。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,在哈尔滨我见过一种“花溪”牌香烟,就产于贵州,“花溪”,一看那名字就充满诗情画意,令人产生美丽遐想。至今依稀记得烟盒的商标是一幅美丽的风景,鲜艳的花朵竞相开放,一脉清清溪流蜿蜒流淌,流躺在溢霞流彩的花朵怀抱。今年有幸亲临花溪,才感觉果真名不虚传。
到贵阳的第二天,天气晴朗,风和日丽。按当地人的话说是难得的好天气。万里无云,阳光明媚,和煦的春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,吃完早饭,亲属一家,陪同我们畅游花溪:沿着乡间小路出村落,过一条用石块铺铸而成的小路,路旁高高的芦苇、古老的水车、残缺的石桥,长满青苔的池塘,一切都折射出久远的历史,无声地诉说曾经的辉煌,对面的青山蜿蜒逶迤,山脚是一条铺设平整的公路,一条小河依偎着公路在静静流淌,河面上泛青的杨柳随风飘动,清影摇曳,这就是著名的花溪。亲属说当年花溪河水清澈见底,游鱼清晰可见,只是近年来河水已大不如前,神态里透出遗憾和惋惜。看着美丽的花溪,脑海不由得浮现出这样一首小诗:
久闻花溪负盛名,今日得见水清清。
河面倒映杨柳绿,春花簇簇河边红。
在亲属的陪伴下,我们沐浴着清新的春风,心旷神怡地沿着公路向前行进,一边走,一边听亲属为我们介绍每处景观的来历。亲属告诉我们这里叫十里花溪,是一条风景带,为了扩大影响,地方政府准备将这里的居民搬迁,进一步将这里打造成风景更加优美、影响更大的景区,以扩大旅游业。并告诉我说,他们不久也将搬进不远处刚刚竣工的高层楼房,想到就要迁移世代居住的祖居,亲属的眼里露出依依不舍之情。沿途不时可以见到头缠蓝黑包布,身着青色无领对襟短衣,身大袖宽,下穿蓝黑色百褶长裙这样服装的少数民族。亲属说这里居住的多为布依族,这个寨子的布依族分为两个大姓,一为龙家,一为金家,亲属就属金家。从前这里的人们以农耕为生,不过今年来由于土地在减少,农民们也改变了经营方式,多数出去打工,没出去打工的,也都从事运输业或到附近的民营企业打工等。我们漫步时,还不时能看见年迈的布依族老婆婆,她们在路边摆放一些鲜嫩的青菜和刚刚摘下来的萝卜等等菜蔬,然后悠闲地坐在路边,并不急于生意。从她们饱经风霜的神态里我看出,这些善良勤劳的老人未必赖此为生,只是把摆摊当做一个营生,甚至做为一种乐趣,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静观世间百态。
从喧闹嘈杂的城市,第一次来到恬静舒坦,充满乡野气息的贵阳郊区,我怎能错过这难得的机会,于是不失时机地掏出相机,拍摄下一幅幅精彩的画面。
晚上,躺在亲属家的二楼,似乎能够听见花溪静静的流动,似乎能感受到花溪那千回百转的脉动,那淡雅的花香似乎能够浸染到梦境,因此,每个夜晚的梦境都充满静谧和甘甜。
在贵阳逗留期间,亲属陪伴我们游览了黔东久负盛名的青岩古镇、天河潭等景区。
在游人如织的青岩古镇,古镇的老式建筑、独特的风味小吃、铭刻着明清痕迹的街道、以及历经烽火战乱的城墙,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还有街道两旁悬挂的黑底金字的客栈招牌,摊床边小贩的热情叫卖,金银首饰店前铁砧上打制首饰的敲打声,商店里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民族服饰,让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历史的符号和元素,走在这里似乎就能和曾经的时代把晤,让你感慨万千,浮想联翩……
在天河潭景区,嶙峋的岩石上瀑布似练,飞泻而下,真有银河落九天之概;一丛丛翠绿的竹林掩映着崎岖的小径;清澈的潭水,仿佛是一面无暇的宝镜,镶嵌在万山丛中;回环蜿蜒的山路,就像一个跌宕起伏的神奇故事,娓娓向你讲述,把你引向深处。乘坐游船,走进幽深神奇的溶洞,溶洞里,奇形怪状的岩石引人入胜,或像老翁独钓,或像仙猴拜月、或像一柱擎天,或像麻姑摘桃。不一而足,令人叹为观止……
时间就这样飞驰而过。七天的旅程就要结束了。七天虽短,可收获颇丰:不但饱览了山光水色、饱尝了黔东民间美味、更倍感亲属们的深情厚谊。犹令我感动的还有亲属家的近邻,听说来了北方的客人,也热情的前来做陪,为了让我们能够尽情地品尝自酿的米酒,这些淳朴的布依族妇女们会唱起古老的山歌,歌声中流溢着善良和真诚。按照民俗,客人假如对不上山歌,那就只好喝上一满杯甘甜的米酒。为了烘托气氛,同时也为了“自卫”,我就借用电影《刘三姐》里的曲调,结合自己的特长,自编自演,唱起“山歌”:你们的歌声似百灵,句句温暖胜春风,欢迎你们北方来啊,黑土地上有真情……还别说,居然也赢得热烈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