篇一:夕阳山外山
1996年,我读高三。临近高考,为了放松,班里组织了一场毕业晚会。
我们聚集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舞厅,彩色球形灯在头顶闪烁,同学们一个个走上台表演节目。
一个男生说,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,就给大家念首诗吧,“十几年前,一个人对我笑了一笑……我也许不会再见着那笑的人,但是我很感谢,他笑得真好”。显然,男生有备而来,朗诵完《一笑》,他向控制音乐的同学使了个眼色,瞬间,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”的歌声充满整个大厅。
男生说,快要分别了,再见也许再也不见,只希望十几年后,大家想到彼此时,还有“一笑”般温暖的记忆。
如果说此前我们还在嘻嘻哈哈,《送别》歌毕,我们集体陷入沉默,进入了将要离别的伤感情境。再然后,不知是谁先开始的,我们渐渐哭成一片—那一天也成了我心中的毕业纪念日。我没有和那男生说过话,毕业后,他和大多数同学,我也真的再也没见。
后来,我在一本白话诗选中翻到《一笑》这首诗,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”如在耳边,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与“再见”相关的惆怅。
其时,我在一所中学教书,但很快就要离开。两年的朝夕相处,我和学生们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亲密无间,如何说“再见”,我想了很久。
一天,上完课,我对学生们说,我要走了,并复制了高中毕业时的那一幕:“我也许不会再见着微笑的你们,但是我很感谢,你们笑得真好。”
我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,《送别》的歌声潺潺流出,学生们跟着我唱:“一壶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。”
我们一再告别生命中的某个段落,告别一度同行的人,道着“再见”。我们在目光中远行,又目送他人离去,最终都等来彻底的告别,在这个世上,再也不见。
“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”,关于人生、关于离别,我竟无端有些苍茫感。
篇二:
等待了千百年,我终于乘坐“神舟十号”载人飞船飞向太空,飞到上帝的“安乐宫”去。上帝的家园可不是一般的美丽,难以用笔墨形容!我虽然妒忌羡慕,可也无心留恋,直奔“极乐殿”去。咦,那个坐在花园中闭目养神的老头儿是谁呀?,就是上帝!于是,我整整衣衫,走上前去,咳了一声,说:“上帝老爷,你倒也悠闲自在呀!,怎么不去民间体察疾苦呢?我,东施,因为你的疏忽,长成这副模样,受尽的人们的白眼和嘲笑,你要为我做主呀!”说着,不禁悲从中来,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襟。上帝睁开了双眼,微笑着看着我,倾听着我的诉说。等到我的控诉一吐为快后,他才慢慢地开口说道:“我可怜的孩子呀,这么多年来,你都生活在众人的眼光里,你失去了自我,同时又编织自我束缚的牢笼,你从来没有从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的优点和闪光点呀!”接着,上帝又缓缓说道:“万物生于世间,自有它的价值。你看,这花园中,小草没有鲜花美丽,可是要是没有了小草,鲜花的美丽就凸现不出来。你呢,不要模仿别人,不要羡慕别人,赶快走出这个自我小天地,找找你的特长和优点,帮助他人,为世人服务,你会收获到人们应有的喜爱和尊敬的!”说完,上帝挥挥衣袖,又闭目养神去了。
篇三:可以传染的善意
一次,一家人一起到西餐厅用餐。那天客人很多,菜出得慢,陆续送了来,大家开始用餐。吃到甜点时,我点的餐还没送来,因为是一家人,所以我吃一点你的前餐,你吃一点他的主菜。
服务小姐送来饮料时,很不好意思地询问:“是不是还有一份餐未送来?”我说是,服务小姐很客气地说了一声“对不起”,就离开了。不到30秒,老板娘带着大厨到我旁边,连声抱歉,说刚把主菜放下去而已,还要一二十分钟,问我能不能等一下,或者要退掉。我答: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们今天忙,难免会慢一些,我等一下好了,等好的时候帮我打包起来,我带回家。”老板娘跟大厨连声道谢离开。
埋单时我惊讶地问说是否算错了,老板娘在旁边解释道:“因为你的谅解与客气,所以餐点打八折,没上桌的那一份免费,小孩子的附餐也免费招待。”我笑笑说:“你太客气了。”老板娘回了一句话:“因为你的客气,所以不得不让我们更客气。”
我笑着离开,不因少花钱,只因客气也可以传染给别人……
我的工作让我常常有机会介绍想装潢的客户给做室内设计的朋友,按照行规,或多或少总会有些介绍费,但我从来没接受。
大概是从高中开始,当朋友要回报我对他们的帮助时,我总是拒绝。我只认真地告诉朋友,哪天我需要帮助,拉我一把就好了。因此,当我需和全家外出离家数天时,我不用担心家里的鱼会饿死、花会枯死;当我需要搬运东西时,我不用找搬家公司;当我无车可用时,不必担心没人载……
善意与帮助像是一颗球,当你毫不迟疑地将球丢向对你招手的人后;有天,当你也在招手时,也会有颗球飞到你手中,或者,还不止一颗。这是蛮好玩的游戏,你不妨也试试。
篇四:
暖国的雨,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。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,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?江南的雪,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;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,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。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,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,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;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。蝴蝶确乎没有;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,我可记不真切了。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,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,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。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,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,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。因为不成功,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。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,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,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;然而很洁白,很明艳,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,整个地闪闪地生光。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,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。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。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。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;对了他拍手,点头,嘻笑。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。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,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,化作不适明的水晶模样;边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,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。但是,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,却永远如粉,如沙,他们决不粘连,撤在屋上,地上,枯草上,就是这样。屋上的雪是阜已就有悄化了的,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。别的,在晴天之下,旋风忽来,便蓬勃地奋飞,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,如包藏火焰的大雾,旋转而且升腾,弥漫太空;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。在无边的旷野上,在凛冽的天宇下,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……是的,那是孤独的雪,是死掉的雨,是雨的精魂。雪 鲁迅 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。
经典美文摘抄600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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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一:夕阳山外山
1996年,我读高三。临近高考,为了放松,班里组织了一